一個女孩和一條魚

 

一個女孩和一條魚      日光像館  2003.6  
 
兩年前我獨自北上工作. 媽媽買了一條紅色的鬥魚送給我.
我把牠養在租屋處. 叫牠小紅.
讓牠住在細長的透明花瓶裡. 在那些孤獨的日子裡.
我們建立了深厚的情誼.
那一年. 我窮的連電視也沒有. 我每天吃餛飩.
牠吃魚飼料. 因為我實在太窮了. 沒有任何娛樂.
吃飯時就互相對望. 我說話. 牠安靜的聽……….
我自己在房間裡唱歌跳舞. 它也在瓶中開心的上下游著.
這樣過了一年. 牠開始生病. 我到處求醫.
但水族店的老闆都反問我 : 『 魚你要怎麼救 ?
買新的就好了. 這樣啦. 偶算你便宜一點.
買隻新的啦.才二十元. 』 我只能難過的帶牠回家.
病到最後. 小紅游不動. 魚鰓痛苦的張合.
也不能吃東西. 我把飼料壓碎. 用吸管餵它. 
也許小紅知道我捨不得牠. 牠也不想離開我.
這樣辛苦的撐了一週. 牠看我的時候連鰓都張不開.
我知道是該讓牠走了.
當晚我連夜趕車. 把小紅裝在咖啡杯子裡.
帶回高雄的家. 爸爸試著在杯子裏加些藥水.
看會不會有幫助. 但遺憾地. 小紅還是在隔天.
在我和爸媽的看顧下. 離開了我們.
我們將牠葬在陽台的盆栽裡.
讓媽媽每天澆花的時候能夠和牠說話. 我一路哭回台北.
就連此刻回想當時. 我依然在電腦前偷偷拭淚.
小紅是幸福的魚. 因為我們疼牠. 愛牠. 而我也是幸福的.
因為有牠陪我.聽我.
 
一隻安靜的魚和一個孤單在房裡手舞足蹈對魚說話的女孩……….
魚我有情.它是我心中永恆的無價之寶.

7 年多了，在報紙上看到的文章。

現在再看到還是感動 ！